小生过客

想磕就磕,如果合你胃口,谢谢你的喜欢^^

【破云阅读体】荆棘中的蔷薇(1)

人物属于原著(感谢淮大)

私设前队友(致敬),

一些感悟和理解,【】为原文

第一次写,不喜勿喷



在江教授和严队长缜密的推理分析中,在刑侦人员的昼夜不歇里,在各支队的联合努力下,最近发生的特大涉毒涉黄连环杀人案件在建宁与恭州的联合行动下成功告破。


全局上下的庆功会上,众人说说笑笑吃的正好,突然陷入一片白雾,转眼间,周围的环境变了,眼前不再是热闹的聚会大厅,而是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高科技的气息。严峫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抬头一看,正前方有个巨大显示屏,上面有字:


“向缉毒警致敬,向始终奋斗在一线的人致敬,向地下工作者致敬。”


“这什么……要放电影吗?”马翔疑惑。


360度立体环绕的声音响起:“不是的。”


“你是谁?”


“我是一个系统,一个虚拟的意识形象。今天邀请大家来是为了一本书,叫《破云》。”


“主角的经历都在这本书中了,大家之后看到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曾经你们也许有人参与其中,有人一知半解,那么系统想让你们更加深刻认识到,那些在黑暗中奋斗的人,肩上背负着怎样的使命。他们犹如开在荆棘中的蔷薇,渴望触摸阳光,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伤痛都化为了烙印在灵魂上的勋章——英雄需要被歌颂。同时,也为了实现江教授一个愿望。”


众人沉思,吕局端着保温杯,慢慢开口:“没错,英雄需要被歌颂。”


{叮———人物传送100%}


“江教授,请看。”


许多人被请了进来,曾翠翠女士拉着严父接受众人的注目礼,杨媚紧随其后,秦川在后头慢悠悠地走进来,镜片后的眼睛略过一丝疑惑。


“我擦!秦川!”顿时兵荒马乱。


江停却对乱哄哄的旁边充耳不闻,他看着来处,慢慢地起身,捏着桌角的手暴出了青筋。欲往前一步确是一个踉跄,被严峫一把扶住。


“这是岳广平,和生前恭州缉毒第二支队队员”


喧闹声戛然而止,吕局魏局站了起来,小警员不懂,也跟着站。


岳广平看着江停,老泪纵横。自己的得意门生不再像当年一样,但他非常清楚,那刻在骨子里的感觉从未改变。


“江队……我对不起你…”江停摇了摇头,轻轻说:


“谢谢。”不知道是对系统,还是对老局长。


一大堆年轻人笑得开怀:“江队!没说错吧?又再见啦!”


山崩于前而变不改色的人眼角通红,快走两步上前,一个曾永远成了奢望的拥抱,堪慰平生。


系统声音响起:“请大家落座,下面正式开始,允许自由讨论,开启共情模式。”


【简介:城市天空,诡云奔涌。三年前恭州市的缉毒行动中,因总指挥江停判断失误,现场发生连环爆炸,禁毒支队伤亡惨重。三年后,本应早已因过殉职并尸骨无存的江停,竟奇迹般从植物人状态下醒来了。英魂不得安息,他必须从地狱重返人间,倾其所有来还原血腥离奇的真相。】


江停瞳孔一颤。


“是1009爆炸案!”不管过去多长时间,这个案子带来的沉重仍然久驱不散。


“江队,别难过!你为我们报仇了!”


是啊,报仇了。虽然大仇已报,人也从ptsd中走出来了,但有些伤痛,注定无法愈合,虽然不会逃避但也不会去碰它,一旦触碰伤痕,便是扎进心口的刺,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得伤的多重啊……从植物人醒来……这是有多强大的执念和不甘才从死神手里爬回来……”


杨媚喃喃道:“真的就差一点……就……”


屏幕上字幕旁移,显示出的画面残忍而血腥。


【轰——! 

气浪挟着火星扑面而来,碎石在爆炸中燃烧迸溅。承重墙撑不住了,新一轮坍塌自远而近,烈焰中残桓断壁像暴雨一样从头顶坠落,将远处闪烁的警灯和鼎沸的人声隔绝在外: 

“指挥中心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江队呢,江队人呢?!” 

“不好了江队冲进去了!快快快!!” 

炼狱化作斑驳扭曲的色块,喧杂如潮水般飞速退去;扶墙的手掌被烫伤,从五指端流淌出的鲜血被烈焰迅速蒸发。但他全无痛苦,也什么都听不见,不论相同的场景在梦中重复多少次都一样,整个世界只响起自己炙热沙哑的喘息,随即他向火海中渐渐走出的魔鬼的身影举起了枪—— 

……

“我在这里,”他听见身后毒蛇般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轻轻俯在耳边,随即一只手抚过面颊,说:“江停,我在这里。” 

第一千零一次,他从梦中回头,然而不论如何竭尽全力,都无法看清噩梦中逆光的身影。 

“下地狱吧,和我一起。”那身影微笑着说:“你的一切都结束了,永远结束了。”

他闭上眼睛,最后一丝意识听见消防呼啸逼近,警笛由远而至。但呼然暴涨的烈火吞噬了一切,大地颤抖着烧裂,无数魔爪伸出,将他活生生拖进了不见天日的深渊】


年轻的支队长在指挥车里,从此陷入了永远的噩梦,隐隐疯狂,琥珀色的瞳仁倒映出塑料厂冲天的烈焰火光,从不可置信到满目惊惶,恍若浸入了无尽冰海深渊,冷汗霎那间出了一层又一层。他的队员……都在里面。一向冷峻的脸庞终于变色,一头扎进了火海。


灼烧的疼痛丝毫不觉,他茫然四顾,却只见破碎遍地,血腥满处,一步哀恸,两步绝望。肩章的四角星花不再闪亮,炙热的火焰包围也烧不暖那满心寒凉,血色的眸中是恨与狂。向那恶魔开枪。


然而恶魔没有放过他,想把他也拖下地狱。


有人落泪了。严峫捂住了江停的眼睛。


【三年后,建宁市。

江停睁开了眼睛。

……

“538床今天办出院手续,你跟主任说一声,准备给家属打单子”

脚步声渐渐走远,江停没有反应。 

他保持着刚睡醒的姿势,靠在窗前的躺椅上,瞳孔深处带着对梦魇习以为常的冷漠,映出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更远处蔚蓝的天空。 

片刻后,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随即有人小心走近。江停没有回头,来人直到身侧才顿住脚步,轻声道:“江哥。”

……

但不管怎么说,整整三年的昏迷不醒,生理上还是很难立刻恢复如常。

“你听说了吗,那个昏迷了三年的538床是她的未婚夫!” 

……

杨媚亲自推着轮椅走进电梯,门缓缓合拢,将空气中窃窃的只字片语隔绝。 

电梯开始下降,金属门上映出江停毫无表情的脸,倒是他身后的杨媚有点讪讪的,咳了一声:“当年转院到这儿的时候,护士让填表,里面有问家属关系,我也是一时着急糊涂了” 

江停说:“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是江哥,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蹲大牢,我的今天都是你——” 

“但那些人没有对我罢休。”江停打断了她,“我行动不便,还有性命之虞,你小心别被我拖累。” 

杨媚还想说什么,但她看见电梯门上的倒影,江停已闭上了眼睛,只得忍住了。】


江停就是这样,淡漠着留出距离,为别人着想也永远留有允许别人可以回寰的余地。


大家看着杨媚将江停从大型车祸现场惨烈地抢出来,将只有一口气的江停一路送到医院抢救,瘫倒在急救室外,无助落泪,都唏嘘不已,命运怎如此残酷。许多人真心感谢杨媚,


“多亏了杨媚啊”


“我媚媚姐真牛,要有一条命在我手上随时挂掉,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严峫大手一挥:“闺女!谢谢啊!”


杨媚:“……闺闺闺闺你个头!”


有人举手:“为什么江队进医院是因为车祸啊,中间漏了什么吗?”


传来系统干巴巴的声音:“后面会说,请耐心等候。”


杨媚将江停接到了不夜宫KTV。


【上天赋予的容颜再美貌都熬不过病魔,惨烈的车祸和三年的昏迷不醒足以将漂亮皮囊改头换面。但在那一瞬间,杨媚看着台灯下的江停,却觉得他并没有变化太多,有些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摄人心魂的东西,和几年前初见时相比并无二致。

杨媚没敢出声打扰他。直至良久,江停沉沉道:“过段时间我行动方便了,就回一趟恭州,你收拾东西回老家避避风头吧。”

“——什么?” 杨媚十分出乎意料:“不,江哥,那帮人做事斩草除根,如果他们发现你没死,肯定会来要你的命!况且不止他们,还有那个人,那个更可怕的——”

……

“我知道,”江停说,“但塑料厂爆炸时,我队里的人在里面,引线一响填进了十多条命。我得对他们有个交代。”

杨媚哽住,江停冲她一摆手,那是叫她不用多说的意思。

“给我准备一套身份证件,手机和电脑,非实名手机卡多买几张,去吧。”】


“他们是指恭州的人吗?”苟利问


江停点头。


队员都很难过:“江队,你不用这么逼自己的,是有内鬼才会这样你别把罪都扛在自己身上,我们都会看着你为我们报仇,但是身体也要当回事啊”


严峫说:“那就不是江停了。那时候,报仇是支撑他的动力,让他有人可以恨。”


岳广平叹了口气:“恭州的水太深了,留下个全乎人都难”


严峫香了一口:“媳妇儿,是不是我快出场了”


“是是是”


【她从水晶电梯里出来转了个弯,突然前面一包厢门开了,一名高个男子裹着身后鬼哭狼嚎的“死了都要爱”大步而出,径直来到酒水吧台前,以气贯长虹之势把玻璃杯往调酒师面前一掼: 

“你家这卖的是什么?!” 

杨媚不由顿住脚步,只见调酒师端详片刻:“长岛冰茶呀亲。” 

“你自己尝尝,这冰茶有他妈一点酒精吗?” 

“没有酒味的亲,我们家卖的就是冰茶亲。” 

“不是,那你们这不是消费欺诈么?” 

调酒师立刻把脸一板,理直气壮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帅哥。它的名字叫长岛冰茶,用新鲜红茶柠檬调配而成,分明就是高品质上好的冰红茶,怎么能叫欺诈呢?”

男子的三观显然被颠覆了,半晌奇道:“那我点个血腥玛丽,你现在就割腕往里洒一瓢黑狗血给我试试?” 

……

调酒师一愣,只见帅哥从后裤腰拔出瑞士军刀拍上吧台,冷冷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杨媚眉心霎时一跳。她在道上混久了,只一眼就从那男子英俊桀骜的眉眼间看出了几许匪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峫!!!”魏局咆哮:“你他妈还有一点警察的样子吗!”


秦川插话:“噗……死了都要爱是哪个的品味,这么独特”


“秦宝钏你管的着吗你丫跑的比谁都快,爷开车还听凤凰传奇!”


曾翠翠女士拧住了某人的耳朵:“好啊原来那天你这小兔崽子不接你老娘电话是去唱歌了啊!!”


“人美心善气质一流的曾女士,请您手下留情哎呦!江停~”


江停将他解救了出来,并表示眼不见为净。


【帅哥转身就回包厢,显见要叫朋友出来评理。杨媚正想追上去,突然后厨方向跌跌撞撞跑来个厨师,犹如救命稻草般一把将她拉住了:“杨、杨姐不好了!厨房、厨房冰柜” 

杨媚一低头,厨师煞白的脸在采光下半边青半边蓝,全身抖得活像抽了风: 

“有个小偷钻进冰柜去,冻冻冻,好像冻死了!”】


刑警的职业病让众人神色一凛:第一个案子来了!


【严峫嗯了声,刚要坐下,突然视线瞥见不远处,动作就是一顿。 

一名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侧对着他们,正接受民警的问话。 

刚清场的歌舞厅里满地狼藉,经年的脂粉与烟酒味尚未散去,孤零零的舞台灯光从另一侧打来,让那人漆黑的头发眉眼、过分苍白的皮肤,以及与周遭环境极为不协调的气质格外突兀。】


“江队现在比之前真的好多了,那时候太瘦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好吃好喝好不容易给媳妇儿养胖点——哎呀!”


秦川幸灾乐祸:“你那个嘴是真欠哈哈哈哈”


【严峫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突然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江停直面他探究的目光,恰到好处地做了个茫然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陆成江,笔录上写着。” 

严峫重复道:“陆、成、江。” 

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古怪,严峫的脸隐没在香烟后,没人知道这吊儿郎当的刑侦支队长在琢磨着什么,连分局刑警都眨巴着眼,不知所措地怔在那里。 

他们身后不远处,杨媚做完了笔录,忐忑地向这边走来。 

“停云霭霭,时雨蒙蒙;八表同昏,平陆成江。”严峫摩挲着下巴,突然说:“好名字。” 

杨媚脚步猛地一顿。 

江停稳稳当当地回答:“谢谢警官。”】


“yooooooooo~~!!!”


“哇偶!!!!!严队竟然会背陶渊明的诗!!”


严峫甩了甩头发:“背诗怎么了?好歹我爸还当过语文老师——哎呀!妈你干嘛又拍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会背不是因为羡慕他能喝酒才天天找他的诗看!和你爸打赌背一首喝一杯!”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媳妇儿……媳妇儿~~别——你别捂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警官?”杨媚十分意外,下意识伸手拦住了他:“这就回家啦?” 

严峫冷冷道:“哎对,还没付你钱。pos机拿来,给我开个,马翔你提醒我明儿给315消费者协会打个电话” 

“别呀帅哥! ”爱钱如命的杨媚立马就怂了:“麻烦你们三更半夜出现场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要您的钱呢!不不不别别别!拿回去拿回去!不!拿——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大闺女别怂啊,爸爸给你钱就收着”


“严峫——你完了!”杨媚转头就搭住曾翠翠女士,那架势活像潇洒走一回有过命的交情:“伯母~#$%&¥%#&……”


严峫看着姐俩好的两个人,觉得眼皮跳,抱住江停求安慰,结果收到了恭州众人的谴责视线,直觉告诉他,自己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为了那只拱了白菜的猪。


【江停十指交叉,一言不发。销金窟曲终人散的光影下,只见他下颔尖削的线条,顺着侧颈,一路蜿蜒起伏地没进衬衫领口里。 

半晌他沙哑道:“我见过他。” 

杨媚没反应过来:“什么?” 

“严峫。” 

杨媚愣住了,只见江停眉心微蹙,良久缓缓道:“五年前在我总指挥的一起恭州建宁合办大案里,这个人单枪匹马深入,遭遇持枪毒贩,用酒瓶底把人当场打死了。庆功大会他坐台上,我坐台下,远远照过一面。后来因为这事他升上了副支队长。” 

杨媚心中一咯噔。 

“这个人不太按常理出牌,我曾经” 

杨媚问:“曾经什么?” 

江停停顿良久,才说:“我不赞同他因为这事而升副支,但这个人本身我还算是欣赏的。”】


!!!


【严峫没有回答,突然问:“那个坐轮椅的你看见没?” 

“哎哟严哥,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甭担心,那种病恹恹的美人灯儿不是现在流行的类型,你永远是我们心中的建宁市局第一警草” 

“你不觉得他眼熟?” 

马翔愣了下,“没有哇。” 

“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似的。” 

严峫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他在脑海中竭力搜索却毫无所得,纷乱的记忆中,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心悸伴随着古怪的滋味从舌根上蔓延开来,似乎曾有个若隐若现的背影近在咫尺却又难以企及,只一闪念,便沉入了记忆的深渊里。 

半晌他深吸了口气,喃喃道:“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


严峫凑过来:“媳妇儿,咱俩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噗!”


杨媚推开那张欠揍的脸,报了“闺女之仇”:“心有灵犀个屁,没看见我江哥一下就想起来了直接就能报你名字,你还死活想不起来,承认吧,略~”


之后,他们看到了城郊的人——


“那不是歩薇吗!”


“旁边那个就是……黑桃K?”


【只听对面的只字片语从话筒中传了出来:“538床的情况,之后…”】


“妈呀江队你一直被监视啊!!”


“毛骨悚然啊啊啊啊!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江停苦笑,哪管这人已经死了,自己看到他的影像时,也还是掩不住心中的憎恶。





评论(15)

热度(1564)

  1. 共19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